這個男人叫做佐藤學,今年42歲了,他已經家裡待了20多年了。
他不工作,沒有交際,沒有夢想,沒有目標,只想逃避社會。
小學時的他受到校園裡遇到的不好的事情萌生了逃避的想法,一直到19歲時,整個人的思想都是混沌的。
然後開始了長達20年的「家裡蹲」生涯。
等到回過神的時候,已經到了四十多歲了。
窗外同樣的風景看了20多年了,早已經膩味了,他開始擔心未來,迫切地想要改變自己。
這天,他終於走出了家門。
在佐藤家樓下有一個他的招牌,那是他參加2017年議員競選的看板。
那時的他似乎還意氣風發,可是在選舉活動的第二天,他就開始躺平。一躺就是3年。
他也想過找工作,每次都是找到工作又因為出不了門而放棄工作。
況且誰會願意找一個簡歷空白的人呢。
他一邊想要改變現狀,一邊連門都不願意出,甚至連站著都感覺在耗費能量。
改變自己和身體的惰性在不停地拉扯著他,光靠自己根本不能改變現狀,於是他找到了心理醫生尋求幫助。
阪本小姐就是他的心理援助,十年前她就負責過佐藤的心理援助。
他們之間已經非常熟稔,在和阪本的溝通中,佐藤十分放鬆。
他們一起回憶第一次見面的糗事,那時候他不知道見心理援助不能穿運動服,鬧了一出笑話。
一直待在家的佐藤最近也開始改變了,他出來工作了,目前在做配件裝袋的工作。
儘管在工作,他還是偶爾不想出門在家躺著。
前一天他就沒有去工作,還被他的同事責怪了幾句,本來工作就忙,佐藤還缺席。
他覺得很抱歉,可是還是克服不了自己的惰性,而且上班乘坐的電車也讓他很難受。
可是已經42歲了,他必須做出改變。
他決定從換一個房子開始,換個房子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一點。
現在的他迫切地想找回之前逝去的時光,彌補那些被自己荒廢掉的歲月。
他想要成為一名有工作的人,通過努力得到社會的認可。
不過這依舊很困難,每一個早上的鬧鐘會讓他煩躁。
因為這會讓他想起小時候的經歷。
那時候他在學校遭受欺淩,就想著翹課,父親就讓鬧鐘在他耳邊持續地響著。
佐藤的父母是非常優秀的人,父親又是高級知識份子,退休前的工作是研究噴氣發動機。
他們不理解佐藤想要翹課的想法。
在他們看來,被欺負應該自己去反抗,逃避不能解決問題。
反抗說不定能夠解決矛盾還能促成一段友誼,於是他們強迫佐藤面對欺淩。
被父母強迫上學的佐藤患上了焦慮症,他不停地洗手直到洗出血也停不下來。
父母依舊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他們還期盼著佐藤能做個正常人。
過上大多數人一樣上班加班的生活,佐藤根本做不到。
從小他就生活在喪偶式的教育中,父親把教育孩子的責任完全甩給母親。
一直朝夕相處的母親對於佐藤逃避的態度也是責備。
他曾經主動向母親請求心理救助。
母親直接回答不要緊,父母已經為佐藤準備好了未來的生活費
並且拒絕了兒子好不容易找來的心理援助。
那時候的佐藤感覺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了,他想得到別人的關心卻得不到。
他開始陷入自我懷疑,否定自我價值。
後來母親得了胰腺癌,醫生診斷活不過3個月。
面對生命末期的母親,佐藤覺得自己是母親的污點。
他不斷懷疑自己變成這樣,是自己的錯還是父母的錯,他想尋求一個結果。
心理援助的阪本小姐找來了佐藤的父親,在一貫強勢的父親面前,佐藤變得拘束。
兩父子交流為什麼不讓佐藤去精神科的問題。
佐藤也想知道明明有早一點改變的機會,為什麼不讓他抓住。
父親解釋,他們對精神科的印象不好,擔心佐藤進去之後反而會越來越差。
自己出生在昭和年代,那是戰後的年代。
那時候到處是戰爭的創傷,他們面臨的是生存問題,精神需求遠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。
強勢了一輩子的父親是不可能理解兒子的,也做不到理解兒子。
這也導致佐藤的病情一步步惡化到如今這樣
看著兒子不斷掙扎的痛苦,父親也不忍心,最終父子二人似乎達成和解.
佐藤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父親的感謝.
只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出自真心,更像是拒絕不了阪本小姐的好意。
這次見面後,父親給佐藤發消息,佐藤一直沒有回復.
父子兩的關係似乎沒有進步,在佐藤家裡找到了他。
明明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搬家,又一次折在出門這一步。
根據2019年日本相關機構的調查結果顯示,在日本佐藤這樣的人群已經超過100萬。
整個日本的人口也只有1.26億,大概占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一。
看到佐藤,想起了以前學過的一個故事,寒號鳥的故事。
寒號鳥只顧享受當下,不早做準備,一直把事情推到明天,一直推一直推。
最後冬天到了,寒號鳥凍死了。
那些心靈雞湯說的享受當下,是讓我們抓住現在的機會而不是放棄自己。
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生命中的一切負起責任,因為這是我們自己的人生。
我們無需對任何人負責,只對自己負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