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部日本恐怖片的鼻祖,比《咒怨》可刺激多了

Eliauk 2021/04/02 檢舉 我要評論

可還記得被《午夜凶鈴》、《咒怨》支配的恐懼?

談到日本恐怖片,大多數人想到的多數是這兩部作品。

這兩部日本恐怖代表作,雖不似歐美血腥暴力,但卻憑藉驚悚詭譎的氛圍營造、毛骨悚然的配樂,讓日本恐怖片在世界都大放異彩。

《咒怨》女鬼鑽進被窩,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,《午夜凶鈴》貞子從電視機爬出來,更是很多人童年陰影。

今天推薦的恐怖片,在氛圍營造方面更堪稱日本恐怖片的鼻祖。

它正是豆瓣評分8.4,小林正樹執導的《怪談》。

《怪談》改編自小泉八雲創作的同名小說。

小泉八雲,堪稱現代怪談文學的鼻祖,但其一生卻命運多舛。

他從小就成為孤兒四處漂泊,在他漂泊期間收集了大量日本民間鬼怪素材,之後將其改編修繕,才得以完成了《怪談》的創作。

由於《怪談》一書取材民間涉獵廣泛,精妙故事裡又蘊含日本傳統文文化意境,因此也被評價為日本版的《聊齋志異》。

確實《怪談》與《聊齋志異》有眾多的相同點。

首先兩者創作素材都取材民間、也同樣帶有縹緲虛幻的色彩著墨。

再者在風格上,兩者也同樣注重業報跟因果迴圈。

不過《怪談》作為日本最負盛名的靈異文學,卻鮮有導演成功改編。

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於,《怪談》並非以渲染駭人場景著稱,而是利用史材構建恐怖氛圍跟美學意境,從而達到令人歎為觀止的壓迫感。

所以縱觀百餘年,也只有1964年小林正樹改編做到了。

之前推薦日本佳作《切腹》時,就曾提及這位導演,小林正樹最擅長的就是通過色彩與光影的構建,令影片達到風格迥異卻又縹緲玄幻的神秘感。

無疑這種風格正與小泉八雲的《怪談》相契合。

在拍攝中,小林正樹也將《怪談》中虛幻意境渲染到了極致。

儘管改編《怪談》,小林正樹只選取了其中四個故事,儘管這四個故事,情節設定的都很簡單,但小林正樹卻成功利用日本傳統文化元素及絢爛光影。

讓《怪談》在視聽層面成為日本恐怖片難以逾越的巔峰。

《怪談》上映後,在之後半世紀更是一再被效仿借鑒,如1980年邵氏公司出品的《邪》,最後女僕被赤身畫上經符的戲碼便是效仿《怪談》中無耳芳一的情景。

再如2002年北野武的《玩偶》,影片所營造的血染著色、斑斕場景也明顯是向《怪談》致敬。

在當時影片不僅拿下坎城電影節評審團特別獎,更在次年得到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。

一部恐怖片能拿到奧斯卡提名,其影響力可見一斑。

在故事《黑髮》中,影片講的就是日本版「陳世美」。

京都一個貧窮的武士為了求取更好前程,於是拋棄了糟糠之妻娶了富家女。但在結婚之後,卻發現自己其實更愛前妻,所以幾經掙扎後他決定回京都。

而回到京都,縱然故居破敗不堪,他卻驚奇的發現妻子還在等他。喜出望外下兩人一通纏綿,但當武士第二天醒來,他睜看眼卻看到...

在他身邊沒有溫柔的妻子,只有陰森的白骨和一團黑髮!

此時破敗的古居、高亢的配樂,加上武士瞬間年邁的畫面、驚駭萬分的表情。

這些元素的運用都成功讓影片氤氳一種惶恐不安的氣息。

這種表達方式雖不如《咒怨》的恐嚇來的直接,但帶給觀眾的震撼卻是發自心底。

在之後故事《雪女》中,劇情同樣簡單。

主要是講了兩個樵夫上山砍柴,卻在途中遇到了日本傳說中的妖怪雪女,雪女殺死了其中一個樵夫,卻放過了另一個樵夫,而她的理由竟然是這個樵夫太帥了!

不過在樵夫臨走前雪女也警告他,如果將見過自己的事說出去就會攤上麻煩,逃過一劫的樵夫也很聽話,在之後也沒提過這個事情。

過了一段時間樵夫遇到了真愛,然後成親生子生活也算美滿。但突然有一天,他驚奇發現共處多年的妻子竟與雪女有些相像。

第四個故事《茶碗中》,同樣也撲朔迷離。

從前有個武士關內,有一日他在喝茶卻在茶碗裡發現有個男子倒影。

而且那男子還一直盯著他笑,這種畫面想想就夠瘮人的。

但那身影卻一直揮之不去,有天晚上甚至還出現在了武士面前。

驚慌之下武士拔出短刀刺向那人,卻不料那人卻突然消失了,到了第二天又有三個人到訪,他們說自己的主人被他刺傷了,等下月十六日復原後就來復仇。

關內聽後大驚失色然後揮刀砍殺那三人,但他沒想到的是...

那三個人卻怎麼砍也砍不死...

其實就結構而言,影片的幾個故事都很簡單。

在劇情上也不似平常恐怖片,有設定有渲染,以及有一條明確的主線。所以在觀影時看上去也少了些跌宕,更多的則是一種獵奇。

另外由於影片純粹由一個個民間怪談組成,有些故事甚至沒交代結局,只留下了耐人尋味的謎團。

如《茶碗中》,最後武士關內在驚恐下癲瘋,然後畫面就直接切到了另一個場景,而詭異的是在這個場景故事裡同樣有個水中人影。

聽上去有些驚悚也有點莫名其妙。

而這卻恰恰是小林正樹在詮釋方式上的創新。

小泉八雲的小說,本就有一種不同於恐怖片的神秘感。

這種神秘難以解釋也難以度量,但他卻還是通過文字構建出了筆下蕭索瑰麗、如夢如幻的神秘世界。

在閱讀小說時這也會讓讀者有種置身玄幻的鬼魅感。

小林正樹要做的,正是將這種神秘美感以影像的方式呈現。

所以在《怪談》中,小林正樹捨棄了情節衝突,更多的是運用色彩著墨跟場景烘托來展現作品的神秘氣質。

再如《雪女》的故事中,當樵夫困于山中,畫面背景中霧靄蒼穹後藏著一雙雙巨大眼睛。

當樵夫與妻子相遇,那背景畫面驟然變得如鮮血般殷紅。一切如夢似幻、卻又非現實那麼簡單,而就算沒有臺詞、沒有旁白。

小林正樹純粹以超現實的畫面渲染,就會讓觀眾有種置身地獄的壓迫感。

《怪談》最大的成功,就是小林正樹所塑造的神秘氣息。

這種神秘甚至不需驚悚鏡頭、尖叫來營造,純粹一個轉鏡、一個畫面,就能讓觀眾感到渾身顫慄。

所以說,《怪談》不僅是日本恐怖片的鼻祖,在此之後更是成為了恐怖片中的旗幟標杆。

另外除了形式上的創新,在表達上《怪談》也並非簡單追求感官刺激,而是去營造情境挖掘觀眾內心的驚恐。

而相比之下,即使是《咒怨》跟《午夜凶鈴》。

在主題跟表達層面似乎都顯得有些低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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